临洮“花儿”
临洮花儿是指洮河流域流行的汉语传唱的古老山歌。分作“洮岷花儿”和“河州花儿”两大派别。
临洮位于青藏高原和黄土高原的过渡地带,也是秦岭和祁连山余脉的交汇之地。临洮是黄河上游古文化的发祥地之一,历来多民族杂居,蒙、藏、羌、土、回、汉共存,多种文化林立并进。地理因素和不同民族的交锋,也带来了不同文化的碰撞,因此洮岷花儿和河州花儿同时在临洮相遇,形成临洮多层面的花儿体系。
“花儿”一名解释众多,可采信的为:来源于古羌语“花儿纳吉”,意为好日子像花儿一样。临洮地处古洮岷羌道,历来多民族杂居,蒙、藏、羌、土、回、汉同存,多种文化林立并进。临洮花儿歌词为汉语方言,但旋律并非脱胎于汉语方言的起伏韵律,有吐谷浑部族民歌身影,糅杂了蒙古长调的旋律,和声部分与侗族大歌相似,可见藏歌音韵元素。千百年来,临洮花儿经历了极为复杂的成曲演变过程。北宋(公元年),王韶至临洮,有“蕃酋女子联袂围绕汉官踏歌”之句(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),为洮岷花儿雏形。明代花儿盛行,解缙途径洮河,诗中写道:“……亦有渔人捕鱼者,短歌微送月明归。”杨继盛《过渭源》道:“……一路氓谣亲听得,福星高莅荷君王。”
临洮南部盛行洮岷花儿,花儿唱词的主要内容为歌颂爱情,即兴创作是其最大特点,曲调为两莲儿,对唱时每组三至五人,一人负责编词的“串班长”,每人轮唱一句,最后以合唱“花哟,两莲儿”结束,也有一人唱一首花儿的。临洮北部则流行河州花儿,有“直令”、“二牡丹令”、“白牡丹令”、“脚户令”、“三闪令”等。
花儿演唱有众多禁忌。村庄、家院、庙宇周边不能演唱,不同辈分不能演唱。花儿虽为汉语演唱,但内容涉及大量情事,热烈奔放,思维内核应受藏、羌等民族影响深重强烈,一些儒家文化浸濡之下的家庭一般对此有所警戒,持保留态度。
花儿一般在农耕闲暇山野乡间自说自唱,但最好的平台是花儿会。临洮共有紫松山、油磨滩、张家寺滩、骒马沟等花儿会场30多处。每次参加人数达五、六万之众,堪称山乡狂欢节。
花儿从内容上分为情歌、生活歌、叙事歌三种。从形式上可分为“散花”与“本子花”。“散花”也叫“草花”,指单首独立成篇的,而“本子花”则指内容较多、故事连贯的花儿,如《出五关》、《水浒》、《封神》、《孟姜女》等。从行文规范分为单套花儿和双套花儿。
花儿演唱即兴创作是其最大特点,信手拈来、大胆直白、日常生活吐纳的气息扑面而来,例如:
女:园子里的红根塔,
把叶叶儿括哈把根留下,
走是你把魂留下,
想了我连魂说话。
花儿啊,两莲叶儿啊
男:手拿镰刀割沙柳,
世哈一双绵绵手,
你是五月端阳的雄黄酒,
我想热腾腾的喝两口,
有心坐来没心走。
花儿啊,两莲叶儿啊。
尤其在唱最后的一句“花儿啊,两莲叶儿啊……”的时候,多人合唱。这种多声部、无指挥、无伴奏、自然和声的歌唱,仿佛是西北的阳光,闪烁在广阔山野,梦幻般地呈现出人与自然、人与人之间最和谐的流动。
马莲绳拦路对歌、敬酒告别等热情、热烈的场面也是花儿会饶有趣味的主要特征。花儿演唱可作为贺礼,在满月、开业等庆贺中等同于礼金,赠送于对方,称之为“搭喜花儿”,是非常独特的民间习俗。
临洮花儿的古老曲调和唱腔,随着文化生态和生存理念的日渐现代,失去神秘吸引力,能够即兴编演花儿歌词的群众仅存多人。花儿丰富的文化内涵和深厚的历史积淀,使得它的功能已经超出了现代人对艺术功能之“审美与娱乐”的一般理解,具有了保护民族文化血脉的意义。传承是活态保护这一民间文化的核心任务,因此,全社会应该动员起来,收集、整理、提升、创新花儿曲目质量,建设花儿剧场、打造品牌花儿剧目、树立有影响力的民歌代言人、培养本土民歌创造型人才、大力推介好作品好歌手、扩大花儿的社会影响力,这应该是今后临洮花儿保护和传承的主要方向。
传承发展
如今,随着社会对非遗的逐渐重视,花儿也随之兴盛起来,传承人潘喜妹通过成立花儿公司组织爱好者及研究者,让临洮花儿更加走入大众生活。
感谢
供稿:樊柳青
编辑:临洮县非遗产业发展协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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